池菱没想到,自己之前粗心,在蹲在地上抱着女儿哄的时候,竟然将自己的一整个钱包都掉在了地上。
于是在轮到自己安检,要拿出证件和飞机票的时候,池菱只能连忙让家人们带着宝宝先安检,她自己原路回去找证件。
好在,不幸中的万幸——
这钱包因为是落在机场的角落里,所以没有被人捡走,池菱重新回去找后,没花太多时间便找到了东西。
“佩儿,我已经检查过了,钱包里机票和我的证件都在,你们现在先上飞机,我立刻就过来了。”池菱拿着手机,对好姐妹说道。
随后挂了电话,她也没太注意周围环境的变化,就立刻向着最近的关口小跑过去。
可就在即将到达安检时,忽然之间,几道黑色的身影已经直接拦在了她的面前。
池菱蓦地一愣,随后下意识转身时,意料之外的,却是她最不愿意看见的那道身影,此时正坐在轮椅上看着她,仿佛已经看了许久的时间,而后知后觉,池菱也发现了原来不知何时,男人手下的黑衣人也已经包围住了她。
犹如笼中的鸟雀,自己走进了带锁的大门,还全然不知——
但问题是,权修昀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还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池菱紧紧地看着权修昀,恍惚中只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蒸腾而上,可是不想露怯,她还是尽量稳定道:“权先生,没想到又见面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灵池小姐......想去干什么?”权修昀黑眸如炬,深深地望着池菱道;“你这么突然来到机场,难道是想离开吗?”
“这和你有关系吗?”
池菱拧紧了眉心,下意识道:“权先生,我们好像并没有那么熟吧?”
至少灵池这个身份,虽然和权修昀打过几次交道,但池菱可以肯定,她从未表露过一点要将权修昀当成朋友的意思。
闻言,权修昀的面色却倏地沉了下来,看着池菱几乎像是要吃人:“灵池小姐,你真的觉得我们没有关系,也没那么熟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又要那么着急逃出华国?”
“逃出华国?权先生,你是不是生病了?”
池菱几不可察地攥紧了拳头,面上却是一副好像很好笑的模样:“我又没做错什么事情,怎么可能会需要逃?这次我出国,只是再正常不过的行程而已,因为之前获奖时,在舞台上我就说过,我要成为华国舞坛的代表,对各国宣传华国舞蹈的传统文化,所以现在,我只是履行我自己的话语而已。”
“你又在说谎,直到现在,你还是不愿意坦白承认吗?”权修昀此时也笑了起来,俊美的面容上却是弥漫着说不出的悲凉:“你这次出国根本不是为了宣传什么华国的传统文化,你是想和三年前,瞒着我,甩下我逃走,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灵池,而是池菱,你三年前也根本就没死,甚至你也没有流产,你就是恨我,你就是不希望我继续缠着你,所以才编造了一切的,对不对?”
权修昀原本还有过短暂的迷茫。
可是刚刚,在看见池菱时,这样的迷茫就全部都没了,一切也都被他想通了。
池菱付出那么大代价也要离开,不过都是因为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