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青闻言却是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靖王妃身后丫鬟脸颊上,直接将人脸给打肿了。
“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给王妃准备笔墨纸砚,若是耽搁了皇后娘娘的差使,你有几条贱命可以赔?”
丫鬟蓦然挨了打,捂着脸有些不可思议,不敢还手只能看向了靖王妃。
靖王妃见状气得心口上下起伏。
纺青却是丝毫不惧靖王妃,四目相对,火光四射。
最后,靖王妃只能咬着牙妥协,叫人去准备笔墨纸砚。
看着靖王妃吃瘪的样子,纺青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嘴角的笑意都止不住的上扬。
就在此时一名丫鬟凑在靖王妃耳畔嘀咕几句。
“什么!”靖王妃愣住了,手里的笔也没抓稳掉落在桌子上,将原本就抄写好的经书瞬间毁了。
纺青蹙眉,正要上前训斥几句,却见靖王妃已经站起身要往外走。
“站住!”
靖王妃脸色一沉,回过头看向了纺青。
“王妃的经书还没有抄写完,这是要去哪?”纺青叫人拦住了靖王妃的去路,不许她离开。
“今日王妃哪也不能去!”
“你这是在阻挠本妃?”靖王妃紧咬着牙,眼底已经露出了愤恨的眼神,似是要将对方大卸八块。仦說Ф忟網
“奴婢奉旨办事,不得不这么做。”
门口还真有两个宫里出来的侍卫将她拦住了,靖王妃急得不行,又不敢当众对两个侍卫动手,最后只能咬着牙让丫鬟出去找靖王汇报。
刚才丫鬟来汇报是说周三大人在周家祠堂暴毙而亡了。
她没有想到皇后居然真的将周三大人给弄死了!
“今日谁也不能随意离开这个大厅半步!”纺青下颌扬起,让人拦在大厅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出。
就连刚才报信的丫鬟给拦住了。
靖王妃怒不可遏地冲上前一把揪住了纺青的衣领:“贱婢,你莫要得寸进尺!”
“王妃说什么呢,奴婢怎么听不懂呢?”
“贱婢,你别以为有皇后给你撑腰做主就能为所欲为了,本妃告诉你,皇后不是善茬,根本就是在利用你,你还妄想取代皇后,抚养小皇子?简直愚不可及!”
靖王妃用脚指头想也知道皇后是在利用纺青的贪婪,故意设下圈套,一步步引着纺青跳入陷阱。
这蠢货往日看着还有几分机灵,到了皇后面前才几日,就变成了一个十足的蠢货!
气得她恨不得将纺青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这就不劳靖王妃操心……噗!”
纺青忽然心口处传来一抹疼意,没忍住一口浓血喷了出来,就连靖王妃也猝不及防地被溅了一脸的血。
她立即松了手,不悦地后退两步瞪着纺青。
辱骂的话还没说出口却看见纺青捂着脖子倒在地上,面露痛苦表情,靖王妃眼皮跳得更厉害了,赶紧伸手去摸了摸纺青的脉象。
“你中毒了!”
纺青愕然愣住了,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用眼神向靖王妃求救,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对方的衣裳。
从她的眼神中,靖王妃看见了惊恐。
“你这毒是见血封喉,无药可救。”靖王妃紧绷着脸,还未再说下一句话,纺青已经两腿一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上方。
“靖王妃你这是做什么!”门口的侍卫看见这一幕,不悦道:“你竟敢杀了纺青姑姑。”
闻言,靖王妃的眼皮跳得更厉害了:“胡说,本妃并没有伤害她,是她自个儿中毒而亡的。”
不管靖王妃怎么辩驳,侍卫已经叫人去请救援了,靖王妃见状就知道又被皇后给算计了!
可恶!
没多久京兆尹就来了。
和京兆尹一块来的还有靖王。
京兆尹伸手摸了摸纺青的鼻息,确定人已经断气儿了,才让身边的仵作和太医给检查。
得出结论,人是半个时辰前才中毒的,而且是一剑封喉,极快致命的毒。
“王妃可有什么想说的?”京兆尹问。
靖王妃冷着脸:“本宫和这位姑姑无冤无仇,又怎么会下毒谋害呢,此事必有蹊跷,本妃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京兆尹疑惑:“可纺青哪也没去,留在了靖王妃两个时辰才身亡的,而且据侍卫所说,您已经和纺青发生冲突,人也是突然倒地不起的。”
这时侍卫站了出来,对着京兆尹一五一十地叙说刚才的经过,京兆尹立即将目光落在了传话丫鬟身上:“你和王妃报告了什么消息?”
丫鬟一愣立即看向了靖王妃,犹豫着该不该说。
“说!”京兆尹脸色一沉,赫然怒斥,丫鬟吓着地脱口而出:“回禀大人,是有关于周三大人暴毙而亡的消息。”
京兆尹又立即看向了靖王妃:“还请王妃明示,为何听见周三大人暴毙的消息,不顾皇后旨意执意要离开,还和纺青姑姑起了冲突?”
靖王妃将目光看向了靖王,靖王自始至终脸色淡淡,并未回应,靖王妃见状也冷静下来:“只是好奇罢了,毕竟周三大人前几日还好好的,突然暴毙,实在奇怪,至于离开大厅,也只是想出去透透气,不曾想这位姑姑执意不肯,还说了几句顶撞的话,这才有了争执。”
京兆尹都是没有反驳,只道:“王妃,人确确实实的死在了靖王府,若是想要洗脱嫌疑,下官提议搜查王府,寻找残留的毒药,不知可否方便?”
“搜府?”靖王妃总算是明白了这个圈套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