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得昏沉,看不见男人忍耐吞咽的喉结,她自己身上热得厉害,所以感觉不到西裤下方被她蹭起的热度。
周豫把她往前抱了抱,避开。
那酒不是什么好酒,平时酒品很好只会安静睡觉的人,今天在他身上很不安生。
“好热……”她乱动着,想把领口扯开。
周豫捉住她手,长长叹出一口浊气:“这又是什么新型处罚,考验我意志力呢?”
林斯理听不懂,神经亢奋地跳动着,头很晕,有点痛。
她不舒服地拧着眉,周豫捏住她下颌骨,她双唇便反射性地启开,呼出的热息带着香甜的味道。
周豫眸色深沉地看了会,低头含住她滑软的粉唇,缓慢而轻柔地吻着,低声问她:“明天会生气吗?”
她不懂回答,只是本能地对他打开了齿关。
周豫气息重了两分,舌尖与她勾缠在一起,慢慢地越吻越深。
口腔中的热意都被夺走,那种不安的躁动仿佛得到安抚,林斯理紧皱的眉松开了,在快要缺氧的吻里发出细弱的哼吟。
周豫忽然把她的脑袋按到自己胸口,沉声命令:“停车。”
老刘赶紧将车停在路边。
周豫的声线透出一种异样的低哑:“你打辆车回去,待会我自己开。”
老刘根本不敢往后看,忙不迭下车跑了。
车门一关,后座的两个人便密不透风地吻在了一起。
周豫把林斯理的身体托起来,膝盖分开。
他吻得又凶又霸道,指腹的纹路里带着微凉的粗粝感,揉弄着她耳根和后颈。
血液很热,神经末梢又被抚慰得很舒服,林斯理四肢发软坐在他身上,乖顺地仰着脑袋让他吻。
血液里的亢奋得到消解,像飘了起来,在云朵上翻滚。
寂静旷然的马路上偶有车灯一晃而过,黑色幻影在树下阴影中漫长地停留。
火焰炽烈燃烧过后留下羸弱的火苗,持久而温存地跳动着。
林斯理睡着了,细嫩白净的脸枕着男人的胸口。
周豫抱着她,心底酸胀而柔软,舍不得结束这个乍暖还寒的春夜。
他轻轻地吻她额头和鼻尖,和怀里沉睡的人打商量:
“明天还会记得这个吻吗?要是生气的话,就忘了吧。”
早晨起来头痛欲裂,林斯理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出门去上班。
坐门诊的时候不时揉太阳穴,吃了颗止疼药才舒服一点。
忙到中午,从诊室出来的时候,听见挂号员在兴高采烈地说什么雪,她没当回事。
去食堂打饭时,无工作一身轻的谭星辰才醒。
她跟虞佳笑昨晚都嗨过头了,虞佳笑困得要死,说话都在不停地打哈欠。
“熬完夜还得上班,我到底是什么苦命人啊。”
“你怎么不偷偷睡会?”
谭大小姐不懂社畜的生存环境,虞佳笑脸皮倒是很厚:“还不是因为我貌美如花,老板天天盯着我,睡个屁啊。”
说着又问林斯理:“你昨天什么时候走的?”
“不记得了。”
林斯理压根不记得自己昨晚怎么回来的,那瓶酒小小一罐,劲倒是很足。
她疑惑:“不是你们送我回来的?”
“不是啊。”谭星辰说,“我俩都醉死了,早上在史唐那醒的。”
“可不是嘛!在地上睡得横七竖八,那个傻逼连个被子都不知道给我们盖,差点没给我冻感冒。”虞佳笑愤愤不平。
“那应该是史唐送你回去的吧。”谭星辰哼哼,“区别对待,下次不给他送礼物了。”
“因为我醉得早吧。”林斯理猜测。
史唐比他俩还能玩,喝到最后不定还知不知道自己是谁,别说送人了。
跟她们聊了一会林斯理就挂了,小崔很激动地跑过来:“你看见院里那个雪人没有?”
今天的糖醋里脊做得很腻,林斯理吃了一块被齁到,喝了口汤,淡定道:“你终于被工作逼疯了?这个天雪都没有怎么会有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