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陈景忍不住骂了一句，他已经很久没骂过粗话了。
但这一刻他脱口而出。
不要被发现，陈景能感觉到武祖留下这话时的凝重与严肃。
只是，想不被发现，却又要想办法从触手中吸收养份？
正经人能留下这样的讯息？
陈景的目光神芒闪过，他再次看到了这些触手。
触手密密麻麻，即便他已立身于真皇境，却仍然是看了几眼后，便感觉到了心悸。
很明显，这些触手必然有令真皇恐惧的地方或者说能力。
如此情况，如何不被发现，然后吸收养份？
另外，这些触手连通了整个恒界河，也连通了无尽大界。
吸收养份，那这些养份从何而来。
陈景心中瞬间想到了恒界河无穷无尽的时空里飘荡的尸体。
这些尸体最终都会飘入灰雾之中，然后被腐蚀消化。
“也就是说，恒界河中的这些触手，其中的养份，应来源于灰雾中被消化的尸体。”
“那连通了一个又一个大世界的触手，养份来源于何处？是那些大世界中无尽的生灵吗？”
陈景思及此处，心脏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众生......他自然也是众生之一。
可是，怎能想到？
在俗世之中时，他曾经觉得只要成为十七境武者，便能逍遥自在了。
后来，在岁月禁地之中，他也曾想过只要能达到神帝，便能从此无忧。
然而现在，此时此刻......
他终于是发现，无论是俗世也好，岁月禁地也好，又或者祖界，甚至是现在这个恒界河，其实都只是一个池塘。
他拼尽了力气，也不过是从一个池塘跳到了另一个池塘而已。
“一个又一个大世界的众生，都只是养料，那吸收了这些养料的，是谁？”
陈景心中忽然有了冲动。
他的眼里，有了真皇意志，他要顺着这些触手，要看一看这些触手的尽头，到底是什么存在。
一眼之下，他看破了时空，他看到了无数的触手向一个方向汇聚，越来越密集。
他知道，只要继续下去，必然会看到最终的一切，只是，一股无法形容的惊悚感突然出现。
那些越来越密集的触手上，突然开始浮现现个又一个模糊的眼睛。
陈景不得不收回了目光，然后闭上了眼，将自己的气息压制到了极至。
他明白自己被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引起了这些触手的反应。
不要被发现......
武祖的话如同炸雷，让他警醒了，所以，他收回了目光，他知道不能再看。
沉寂了良久，阵景才松了一口气。
那股惊悚感消失了，他知道自己终于躲过了触手的感应。
“不可直视......”
陈景心里升起了这个想法。
即便他已是真皇，也不能看透一切，或者说不敢看透一切，否则，他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