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好大的劲,温乔才推开那扇浴室门。
她打开花洒,哗哗的水流从头顶上方倾泻,她大概忘记自己身上还穿着大衣长裤,眼神空空地就要往花洒下走。
沈渡从后拽了一把她的手腕。
“没脱衣服。”他垂下眼看着他,试图让她冷静下来的同时,也克制着自己。
温乔整个人软绵绵的,醉酒后有种精疲力竭的感觉,她费力的抬起手,将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而后她低着头,去解自己牛仔裤的扣子。
解了很久没解开。
沈渡不由又想起那次在会所,公司里的一群人聚会,她也是喝多了酒,还玩起了什么真心话大冒险,迷糊的来要他的皮带,一双手颤颤巍巍的,解了很久都没解开。
他无奈的扯了下嘴角,“我帮你。”
温乔也不是彻底醉的没有一点意识,起码她还知道这裤子不能随便给人脱,她低声说着不用,而后继续笨拙的与那颗纽扣缠斗。
沈渡的手不留痕迹地拨开她的手,落在那颗牛仔裤的扣子上。
“沈太太,你之前解过我的皮带,所以……我解你的一颗扣子也不过分吧?”
说话间,沈渡手上也带着些强势,直接帮她把牛仔裤的扣子给解开了。
心里欲望再澎湃,那处的反应再激昂,事实上,沈渡清楚自己今晚什么都不能做。
之前,他就已经借着她的一次酒醉,不省人事,给她留下了阴影。
这一次,哪怕他觉得自己能给她更好的感觉,但也觉得不能在她不清醒的时候占有。
温乔模模糊糊地看着跟前的人。
蓦然之间,一些不大清晰的画面争先恐后的往她脑子里涌了上来,挤成一团,像是要炸裂开似的。
她痛苦的皱了皱眉头。
与此同时,他出声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洗?”
质感好听的声音,蛊惑又安抚人心。
温乔心里很矛盾。
她其实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谁。
她想靠近,可是双腿却像是莫名被什么东西给钉在了那似的。
“不用了,我自己……我自己可以。”
沈渡没多说,给她放了温度适宜的水,很绅士地往外走,不过走到门口时,他又停了下来,看着身子都有些站不稳的人说,“我就在门外,我会隔一两分钟叫你,要是你没有反应,我就进来,只能泡二十分钟,知道吗?”
温乔眼眸迷离,显得特别乖顺的点了下头。
等到那扇门关上,温乔这才褪去自己身上的全部衣物,将自己的身体泡在了浴缸里。
门外,沈渡隔一两分钟就会敲下门,温乔哪怕是在浑浑噩噩中,也很配合的应一声。
这样一来二去,在那阵有规律的敲门声中,渐渐的,她觉得自己的意识比起之前好像要清醒了那么一点。
以至于她这会泡在浴缸里,还忍不住触景生情的想起某个晚上。
那是在中汇集团的年会晚宴上,他也是喝多了点酒,将自己泡在浴缸里。
他泡了很久很久都没反应,温乔担心他,便闯了进来。
后来……却被他别有用心的拽进了浴缸里,手把手的‘教学’,把她手都弄酸了。
胸口剧烈的,起伏不定。
她……她这是疯了吗?
她这一次,又没有喝那些乱七八糟的酒。
她只好逼着自己转移注意力。
她抬起手,用沾着丰盈的泡沫的浴球擦过自己的发烫的身体,轻轻地揉搓,掠过每一寸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