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六甲最知道里面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龌龊手段,心里也是有气,这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就够不容易的了,现在就这一间铺子,还被这帮黑心肝的给惦记上,也真是晦气。
给了一个凌云稍安勿躁的眼神,大步走出铺子门口,隔着那几个还在哭喊委屈无限的妇人,直接吩咐自家跟来的车夫,“去趟县衙,请县老爷派人过来一趟,我沈家买个铺子还遇上讹人的了,我这一年没在安远城的头上晃荡,都忘记我沈家的名号了!”
这话说得硬气,沈家那绝对是安远城无人不知,可以称之为庞然大物的家族所在。
生意占比更是最大的一家,别说老百姓不敢招惹,讹人更是看人下菜碟。
此话一出,上一刻还张着大嘴嚎叫,写完引人注意的几个妇人立马齐刷刷地闭上了嘴。
眼底精光忽闪地看看还在铺子里面地面上打滚擦地的几个男人,买有了主意。
他们想趁乱闹事是事实,也想合伙在安远城做点小生意改善生活也不假,今个看这情况,想趁机讹人也做出来了。
甚至连怎么花这笔钱都在心里打算好,就是没有想到,这人怎么还能报官,听口气还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家。
这户想租铺子的人家,确实不是安远城的人,也是前不久,从别的地方搬家过来的,自然是不认识沈六甲,也没听说过沈家,脸上还有些不屑。
在地上装死的几个男人甚至还没忍住,发出不屑的耻笑声,报官吓唬谁呢?
就是官府来人,讹不到银子,他们也不会损失什么,不过现在嘛......他们被人打了是真的,他们就要叫官差过来看看他们的惨样,汤药费是绝对跑不掉了。
那车夫架着马车,当真是去得快,回来的也快,估计知道是沈家的事,县衙的官差赶来的速度自然也是不慢。
呼呼啦啦来了十几个人,上来就二话不说直接把铺子门口给围住了,那几个女人看到官差还是有点心虚的,只打了一个碰面,就慌忙地躲进了铺子里面。
这会苏佑廷终于舍得放弃自己当屏风的职责,闪开了一步,知道媳妇喜欢看热闹,把视线自由的权利还给了自家那个不安分的小孕妇。
严正离开之后,县衙还有不少跟过他的老人,进门只一眼自然是有认识凌云是谁的。
这可是严大人当初最最重视的存在,后来包括黄书吏都是对这位礼遇有佳的。
还没有说话,带头的捕头干脆地就走上前打招呼,“凌姑娘,有日子没见了,小的给您请安了。”
看着弯腰弓背的姿态,地上几个假装伤重的人,痛苦的表情一时间都有点没跟上嘴里发出的悲惨痛叫。
心里生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这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