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离的车厢很近,听见里面有呜呜的声音,小心的掀开帘子一角,就着月亮那点微光还是看清楚了,里面横七竖八塞了十几个女人,看服饰都很眼熟,细看就发现这都是瓦女王女那帮已经移交出去的战俘,全班人马都在,里面最下面那个大块头,绝对就是那位瓦女的第一勇士,大将军格泰!
能出入皇宫不被发现,还带出来一个大活人的苏佑廷,进相府自然方更加轻松,凌云依旧扮演可怜的挂件被夹着进了丞相府。
钱老头子的房间很好找,当主子的就是瘫痪也一准在最大最舒适的主屋里面。
在他们从房顶,悄无声息靠近那里的时候,还有意外收获。
一道带着刻薄语气的女声,满怀恶意的从隔壁一间屋子里传出来,苏佑廷掀开瓦片,立刻就能清楚的看到屋内是一名身着华服,满头珠翠的女子,带着祖母绿玉镯的手一点不在意的重重拍在旁边的桌案上,随手就不是一只茶盏甩到地面,摔地粉碎。
“穆商远那个老王八,居然能下地就去坏我大事!还有那个叫闲云的小畜生!别以为被茹儿招进宫去就能平步青云,我明日就进宫,必定好好收拾这个不开眼的泥腿子!”
凌云顿时感觉自己这个冤啊,她老实的最近可是啥都没干,现在又是小畜生,又是泥腿子的,这老妖婆怎么还记恨上他了?
那女人对面坐着的居然是田忠,田侍郎,他狗腿子地献媚道,“没错,不能叫他好过,他还曾扬言,不管相爷生死,绝对不会过府诊脉呢!”
“还指望他来诊脉,我估摸着,相爷今日这般他就脱不开干系!”
要说这个世界上,女人狠起来,武松都要靠边,女人可是有成语佐证的,蛇蝎心肠不就是专门形容女性。
凌云打了一个哆嗦,苏佑廷也没有再看下去的心情,盖上瓦片,转身就落到院中,走进了隔壁房间的雕花木门。
右相的卧房华丽精美自是不在话下,就这里摆设的价值,估摸就能支撑大军打完一次战役。
钱成就躺在里屋的雕花大床上,身上盖着的是云锦的被子,原本圆滚滚的五短身材,现在清瘦了不少,估计是这几天水米未进的原因。
屋内点着熏香,两只云鹤衔香,单脚铜香炉站在床榻两头,里面是甜甜的鹅梨帐中香,就这一炉香料,就不是一般人家能想象的金贵,别说没有门道有钱都弄不到,这以前甜香一斗金在这个时代可不是夸张的形容。
都半死不活了还用这么贵的香,不是贪官还能是什么?
苏佑廷朝凌云示意,现在对于一家子三口,三个人都想坑自己的钱成一家,凌云最后一点善念也收了起来,今晚不管苏佑廷要怎么收拾这老头,自己绝对要做一个优秀的帮凶!
凌云拔下插在发髻上的银针,朝着钱成大椎等位置飞快地连刺了好几针,才直起身子,“好了,气血运转一周,人就能醒!”
“有那种刺激种猪交配的药吗?”
琢磨了半天,还是用这样的形容更合适,就是面对自家媳妇,苏佑廷也没好意思开口说出春药两个字,怕脏了媳妇纯真的心灵。
不过凌云一个后世女,什么虎狼之词忌讳过,直接反问,“种猪一头至少两百多斤,且兽用的,给人用有点太猛......吧?”
苏佑廷有点难以启齿,最后硬着头皮说道,“双倍,外面一车猛女呢!”
瓦女的姑娘哪个不是七八个起步的夫郎,床榻上的功夫自然不是正常女子可比,凌云倒是实在,直接把药包加在了香炉里面,“一人吃了不如全体欢乐,我也真是善良,做到这我算是仁至义尽了,祝你好梦,签到人!”
加了药,夫妻俩就直接离开了院落,通知外面的拓郎台,可以朝里面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