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一挥手,就有官差上前,毫不客气地把那些满身伤痕的二流子们给扣了起来,隔壁几家的也没有逃脱这样的命运。
“那山上的火?”
这一点凌云没有狡辩,大方承认,“田里的火,我点的!凌家宝想在山上放火烧山,逼出县城中沈家富户抢夺家产,我放火烧的是山下村民被凌家逼迫种出来的毒花!”
“毒花?”这个县令可真就不明白了,那些花他也见过,只是一直不明白是个什么,只觉得这一方百姓不种粮食比较奇怪少见。
“对,就是毒花!京都右相被罢官主要就是因为家中参与开设害人的烟馆,您有耳闻吧?”
这一点,秦海还真听说了,自己就有几个京中好友蒙难,据说现在都被折磨得没有个人样了。
说起来这烟馆他也是深恶痛绝的,凌云下一句话,直接叫新县令秦海找到了发泄的对象,“这些毒花就是烟馆里面,害人烟土的原料!”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花是凌家逼着村里人种的,这和右相狼狈为奸,谋财害人的不就是这里的凌家。
这可是送上门的功绩,还能顺表出口恶气,再犹豫就对不起自己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了!
可凌云没有给他现在就行动的机会,居然态度摆得很低地对着他行了一礼,“还请父母官为村民们做主。”
说完在身后村民们的身上指了一圈,“这里有被霸占房屋的,有被逼迫干苦力的,还有被平白逼迫还莫须有巨额债务的。”
有人带着,这帮村民要是这时候还不开口,就真的不值得帮了。
呼呼啦啦就跪下了一大半,现场瞬间变成了蛤蟆吵坑的现场。
哭的,喊冤的,求着官老爷做主的,男女老少都开始诉说自己的冤屈。
新上任也就不到半年的秦涛哪见过这样的画面,一瞬间脑门上就有了汗,不知道听谁的才好,张嘴半天硬是一个字也没挤出来,还是同来的书吏帮忙。
冷静的叫捕快维持着秩序,趁着人声小些的空档,大声宣布,“一个一个来,大老爷在这就是为民做主来的,由于案情的一家派一个代表出来说话!”
秦涛还在寻找刚才还在眼前的苏佑廷和凌云,那两个身份成谜,明显要供着的祖宗这会怎么寻不到人影了,他还想问问他们d对这事的决绝意见呢。
可人呢?
刚才一乱起来,凌云就拉着苏佑廷闪到了人群外围。
还算机灵的拓郎台紧跟其后。
从到了这里就一直晕乎乎的秦涛也机灵了一把,仰头大喊一声,“你觉得怎么处理这事最合适啊?”
知道人一定没有走远,一准能听到自己这一嗓子,果然没一会就听到凌姑娘熟悉的清亮嗓音回了一句,“该抓抓,该赔赔!”
的嘞,这样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