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恣意,仿若一切都被他踩在了脚底。
我看着直升机越飞越高,离我越来越远,我的恐慌也达到了极点,周宴时你快救救温凉,你......
后面的话我说不出来,刚才的情形我亲眼看到了,如果周宴时不按他们的要求来,温凉一样有危险。
而且那危险还是我最爱的男人,是我孩子的父亲给的。
杉杉,江昱珩走了过来,你信秦墨吗
我信他啊,可是刚才他的样子还有他做的一切太让我陌生了。
如果他是我的秦墨,他是知道温凉于我的意义,他是万万不能动她的。
听不到我的回答,江昱珩又问了我,那你觉得他为什么要带走温凉,而不是你
是啊,刚才我就想了。
你觉得他是不舍得对你下手吗江昱珩的问话让我看向他。
哪怕是这样的时刻,他的脸上也不见一丝慌乱,甚至由始至终他都是淡定从容的。
有那么一瞬,让我觉得他对这一切早就了若指掌,甚至是运筹帷幄了。
可如果他真有这么能耐,哪会是这种局面
我看着眼睛都像是失了力,露出迷茫的痛苦来,我不知道,我现在很混乱。
你现在乱,担心,还有不安和紧张,都改变不了什么了,江昱珩看着直升机消失的方向,或许是他别有用意呢。
他说完看向了周宴时,是不是周先生
周宴时眸色清冷,没有回应。
这时警察过来了,周先生的直升机应该有定位跟踪,我们警方要求配合。
没用周宴时说话,他的助理便过来了,你们需要的东西都在我这儿。
警察点了下头,带着周宴时的助理走了。
我看着周宴时忽的觉得他能从容站在这儿,是有准备的。
纵使这样,我也是担心的,但担心无用。
江昱珩看向我,杉杉,现在警察要对我爸妈开棺,他们拿你当亲生女儿,我们一起守着他们吧。
这个我肯定不能拒绝,我随着江昱珩站在墓坑边,警察已经让缉查犬开始嗅闻,那一刻我是期望缉查犬不会叫。
不是我希望江淮没事,而是不想开棺惊扰了江爸爸和江妈妈。
他们人都走了,还要被开棺再重见天日,这是不吉利的,也是对他们的亵渎。
可缉查犬还是叫了,冲着棺木叫的十分凶。
开棺,警察一声令下,已经有人跳下墓坑。
我闭上眼,无法面对那一幕。
随着兴奋的一声‘找到了’,我也缓缓睁开眼,就见棺底被掀开一层,下面摆着齐齐整整的密封成块的东西。
江淮还真是丧心病狂,竟然利用棺木藏脏物。
阿弥陀佛!我的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我转身看向了江昱珩,只见他一脸的平静,双手合十。
这样的他仿若一位修行极深的禅者。
他是修大师的俗家弟子,这些年一直跟着修行,但他从来没有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