牋牋两个丫头对视一眼，襄绿想了想，说道：“回小公子的话，苏姑娘自然是因着苏老夫人着想。”
牋牋表哥也是这般说的，他抬手，“你继续说。”
牋牋襄绿道：“苏老夫人心善，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爹娘找上门，再说了，也是真的受了难，作为女儿，怎能眼睁睁看着爹娘受苦呢？”
牋牋“可是他们理直气壮的，伸手要钱的嘴脸可恶至极。”
牋牋“谁让是亲生的呢？”
牋牋刘秀忍不住摇头，“以后麻烦了。”
牋牋若是他，这等伸手的，早该打出去，爱去哪儿去哪儿！
牋牋襄蓝插了一嘴，“奴婢倒是觉得，苏娘子不像是那么好糊弄的，想来她另有安排。”
牋牋苏翎前脚回屋，刘誉后脚跟上。
牋牋她撒娇似的扑在他怀里，“老的不管事，小的没良心，我那外祖父，外祖母这回要是拎得清，那银子握紧一些，还能享个顺遂的晚年。”
牋牋刘誉安抚着她。
牋牋猛然抬头，苏翎有些诧异的看着刘誉，“夫君，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借钱给他们吗？”
牋牋“不帮不行，帮也有个度。”
牋牋“是呀，那你不问问，以后怎么处理娘的这些事情吗？”
牋牋刘誉笑笑，“你那借条写的好。”
牋牋他的视线，落在一旁的书柜上，一排竹简上。
牋牋苏翎顺着视线，看到大越律法。
牋牋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夫君。
牋牋今天这样的情况，娘很明显，于心不忍，想要帮助外祖父，外祖母这一家人。
牋牋虽她不是原主。
牋牋可这对便宜爹娘对她那是不错的，自然不愿下狠心，完全不管不顾。
牋牋那样会伤了王元花的心。
牋牋可是对付这样的人，太过仁慈可不行。
牋牋所以，只能想到利用律法，让她们签了借条助他们重新安家。
牋牋若是他们知趣，记住这份恩情，这钱也没打算他们还。
牋牋要是贪得无厌，还要故技重施，只能衙门见了。
牋牋“不过，这件事，你得提前与娘说说，以免将来事发，娘又心软，就不好办了。”
牋牋苏翎颔首，“我知道。”
牋牋午饭过后。
牋牋李盛匆匆跑来，激动的喊道：“老爷，夫人，成了，成了。”
牋牋二人走出房间，问道：“什么成了？”
牋牋李盛摊开手，手里拿着一张纸。
牋牋白白的，刚刚烘干的模样。
牋牋“漂白，漂白呀，按照夫人的方法，这些纸变得柔软光滑，洁白无瑕的。这在大越独一无二啊！只是太软了，若是按照原来的工序，一定会成为大越的文人才子们争相抢购的书写纸呀！”
牋牋嗨，还以为什么事呢。
牋牋“速速烘干，我等着用。”
牋牋苏翎很是淡定。
牋牋李盛张嘴结舌，他虽然惊讶于夫人这样镇定的反应，也没多说什么。
牋牋总归等这一批卫生纸好了，就会出书写纸。
牋牋李盛只想着，将来洁白无瑕的书写纸一经面世，将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牋牋不可估量，不可估量呀!
牋牋“诶，奴这就去。”
牋牋“等着，压榨辊挤压的时候，叫人细心一些，还有烘缸，完成这两个步骤以后，卷起来，卷成这么大一卷的样子。”
牋牋她双手比划着，卫生纸多宽，多大，比较方便。
牋牋“诶，奴记下了。”
牋牋苏翎伸手，李盛直接将那点还有些润的纸放在手心，久违的卫生纸呀。
牋牋以后菊花再不紧绷了。
牋牋点头间，李盛低头，退了几步，这才离开。
牋牋“夫君，你摸摸看，这东西是不是舒服多了。”
牋牋刘誉拿来，放在手心。
牋牋感受纸的柔软。
牋牋“只是这种纸这般柔软，作用似乎不大。”
牋牋苏翎哈哈一笑，“作用可大了。”
牋牋“恕我孤陋寡闻，有何作用？”
牋牋苏翎忍住笑意，目光大胆，带着几分猥琐的看向他的屁股，眉头微微轻挑。
牋牋刘誉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
牋牋像是被翎儿剥光了似的。
牋牋自打她头一天来，看着茅房里反复清洗使用的竹片，以及后面这一片竹林，她就是动了制卫生纸的心思。
牋牋虽然晚了好几个月，但总归是用上了。
牋牋“这个呢叫做卫生纸，也可以叫它厕纸，如厕后……嗯用的。”
牋牋她动作优雅的示范了一遍。
牋牋却看得刘誉眉头深锁。
牋牋看着翎儿那样心满意足的模样，刘誉不免眯起那双同样好看的桃花眼，怀疑道：“你大张旗鼓的办这个造纸坊，就是为了制厕纸？”
牋牋苏翎小鸡啄糯米似的点点头，“这可是大事，有了它，往后咱们的菊花就有福了。”
牋牋菊花……
牋牋刘誉心中腹诽，还别说，比喻得挺像。
牋牋也罢，这些本就是翎儿自己张罗成的，只不过外人不清楚罢了。
牋牋“多谢娘子，今后我也与你享福了。”
牋牋“好说好说。”
牋牋“不行，我得去作坊看着去。”
牋牋刘誉点头，“正好，我也有事要处理。”
牋牋夫君能有什么事？
牋牋不就是保护刘秀吗？
牋牋刘秀几乎都在刘家周围转着，身边有白卓、襄绿，襄蓝，还有新买的护卫，夫君能忙什么？
牋牋……
牋牋一连几日阴雨，总算晴了。
牋牋早饭时，褚钰尘忍不住奇怪，刘誉的父亲明明在家，却从未见过。
牋牋还有一个毁容的妹妹，成日呆在厢房里，足不出户。
牋牋两个主人家迟迟不出面，反而苏翎的爹娘偶尔还能打个照面，客客气气，老实巴交的。
牋牋这样的一对夫妻，他们是怎么教出苏翎这样八面玲珑，聪明伶俐的闺女的？
牋牋着实想不透。
牋牋饭后。
牋牋苏翎同褚钰尘说，今日天气甚好的，可以去寻蔓荆子了。
牋牋刘秀听闻，他也要去。
牋牋刘秀一去，襄绿，襄蓝和白卓，以及保护刘秀的刘誉更是顺理成章的一起去了林子。
牋牋之前采摘了许多蔓荆子，如今只能往老林去。
牋牋一片被伐过的残缺森林，陆陆续续找了一些蔓荆子，褚钰尘也找了好几株，准备带回去，着人收购。
牋牋“表哥，蔓荆子找着了，他们为什么还往林子里去？”
牋牋“跟着便是。”
牋牋刘秀嫌弃的看着身边那些杂乱的枝条，也不知道跟着来受这份罪做什么。
牋牋襄绿和襄蓝也未在这种环境生活过，但还是走在刘秀前面，细心的替他折断那些挡人的树枝刺藤。
牋牋越往老林深处，刘誉猎了一些野鸡野兔。
牋牋苏翎捡了一些药材，包括蔓荆子。
牋牋就在刘秀快要崩溃的时候，苏翎总算发话要回去了。
牋牋吼……
牋牋猛虎吼声，震耳欲聋。
牋牋襄绿，襄蓝两个丫鬟差点失声惊叫。
牋牋刘秀连忙拽着苏翎，一同躲在白卓和刘誉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