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
李真皮笑眯眯地看着张磊。
张磊现在有点难受。
不是咽住了。
是这些糊状物体精华被吸收走，剩下的大量有害物质开始发作。
他的整张脸泛出不少痘痘，还在不断地生长一些浅短不一的绿毛，皮肤也开始慢慢变化，先是变得粗糙起来，坑坑洼洼的，然后是颜色渐渐变绿。
眨眼间，张磊就变成了一只绿毛龟。
张磊觉得脸上有点痒，一边歪着嘴挠痒，一边因为抓破的痘痘而疼得直咧咧：“这东西好像有毒啊。”
不等李真皮说什么，他身后的墙壁忽然裂开，出现一个秘密通道。
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袍人走出来，冷笑道：“当然有毒。”
张磊吓了一跳，三步并坐两步来到李真皮身边，一边盯着监管者，一边把头靠过去低声道：“是监管者，怎么办少爷。”
李真皮沉吟了一下，说道：“先别急，看我脸色行事。”
“哦，好的。”
张磊点点头，示意明白。
两秒钟过后，他忽然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李真皮的脸。
毛线脸色都看不到，戴着防毒面具呢。
“叮，获得77点皮皮点。”
看到这一幕，张磊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特么有毒吧。
戴着防毒面具鬼才看得清你的脸色，让我拿什么看你脸色行事？
别玩我了好吗？大哥！算我求求你了。
“呵呵。”
监管者笑道：“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的。相反，还有好处给你们。”
好处？
张磊眼睛一亮。
别人不明白，他是非常清楚的。
监管者曾经给一位鬼鸦高层做过手术，竟然直接让那位高层进阶了一个小段位。
而且进化物质也表面，这位监管者在修行进化的道路上有了很高的研究。如果能得到他的青睐，帮自己一把，没准自己很快就能升到A级。
不过。
张磊忽然又想起此行的任务。
杀死监管者，也是其中一个条件啊。
监管者的实力不高，据说只有C级，而且还是研究方面的人才，战斗并不厉害。
是接受监管者的好处？还是杀死他完成任务？好难选择啊。
“好处？什么好处，说来听听？”
李真皮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们意想不到的好处。”监管者的鬼鸦面具下的眼睛微微眯起来，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作为一名化学家，我从来都不在意研究对象是敌人还是朋友，我在意的永远都是实验结果，比如两个有修为的药剂试验对象。”
李真皮若有所思地道：“就跟外面那个坑里的尸体一样？”
“不不不。”监管者摇摇头：“你们跟他们不一样，很少有人能在服用过我的药剂后能存活下来的，你们看，你们现在还活着，要么说明你们身体里有抗药物质，要么说明你们身体能够完美地承受它，不是吗？”
这段话说的云里雾里，而且李真皮注意到他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单指张磊一个。似乎就说明他似乎是知道自己吃下了从那堆屎状物里提炼出来的进化物质。
但李真皮还是故意装作不明白的样子说道：“你在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服用过......等会.....刚才那盆屎......”
他以怀疑的目光看向张磊，似乎一脸没想到你浓眉大眼的张磊居然也叛变了革命？
张磊做贼心虚一般擦了擦嘴角的屎，低下头没有说话。
李真皮这显然是倒打一耙了。
先把脏水泼到张磊身上再说，而且最骚的是张磊也没太明白过来味来。他也以为监管者说的你们，是把他和李真皮当一伙的，自己吃了那盆进化物质，所以他才会口误说你们。
但事实上，李真皮还真把进化物质里面的精华给吸收掉，留下糟粕给张磊。
这谁能想得到？
毕竟连监管者都没法提纯，张磊是打死都想不到李真皮有这能耐。
因此没人在意监管者的口误，反倒是李真皮一脸怀疑地看向张磊，把他当成了内部叛徒，似乎在等待着他给一个解释。
监管者也没有纠正。
因为他正在抱怨鬼鸦组织，一会儿说鬼鸦组织对自己不信任，一会说自己就算想要个D级修行者当实验体都被拒绝。害得他只能用普通人作为实验体，现在好不容易来两个正合适的修行者，刚好能充当自己的实验目标。
监管者现在就像是一个喋喋不休喜欢絮叨的老头子，在不断抱怨着生活的一些琐事。李真皮不得不打断他：“您先别急着回忆您的光辉历史，我们可没说要当你的实验体，这种好事儿你找别人去吧。”
监管者被他打断言语觉得很不舒服，略带一点恼怒的口吻说道：“我可不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相信我，两个小家伙，如果你们拒绝的话，下场一定会很惨。”
李真皮低声对张磊说道：“磊子，你不是说要保护我的吗？你表现的机会来了，上去锤死他，你就是大功一件，回到FSA，好处大大滴。”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张磊就把手伸到裤裆里挠起来，脸上的痘痘越来越多，皮肤从浅绿变到深绿色。
他一边上下抓耳挠腮，一边愁眉苦脸地道：“少爷，不是我不行，我现在感觉有点难受。”
难受？
李真皮看过去。
好像是应该有那么一点难受。
整张脸都绿了，下巴和脸颊浮肿起来，身上散发着一股子怪味，还在不断地长出绿油油的毛发，看着都令人觉得头皮发麻。
“没用的东西，早知道你靠不住了，还得少爷我亲自出马。”
李真皮踢了他一脚表示不满。
张磊委屈地缩到一边，作为鬼鸦试图打入FSA的探子，张磊明面上的实力放在云城警察局的信息档案里是C级，其实隐藏的实力是B级低阶，这种实力在云城都算中等水平，想谋生混饭吃，轻而易举。
按道理来说，监管者在鬼鸦信息库是不过是个C级的研究人员，而且非常不善于战斗，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但他骇然地发现自己吃完了那盆进化物质后，灵气在气海居然凝固了。
也就是说，他完全提不起灵力来。
现在他就是个普通人，别说监管者，没准李真皮都能两拳撸翻他，把他干趴下。自然没法当出头鸟。
事实上。
他是真的想在这个时候出手的。
既完成了组织的任务，又能拍一拍这个官二代的马匹，一石二鸟美滋滋。
但现在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啥事儿都干不了。
难受啊！
李真皮见张磊果然不靠谱，没办法，只能自己上吧，转头撸起袖子嚷嚷道：“老头，砂锅大的拳头见过没有？今天就让你尝尝鲜。”
“来啊！别以为我是科学家就好欺负，我们科学家也是拿刀混饭吃的。”
监管者走过来，一脚踹在李真皮身上。
李真皮啊的一声，飞出几米远，撞翻了一个实验台，两眼一翻，很干脆地晕了过去。
监管者冷笑道：“就这三脚猫的功夫，乖乖当我的实验体去吧。”
张磊绝望了。
果然是个啥事都干不成的二代少爷，一点用都没有，都怪自己贪心，吃了那盆进化物质，完蛋了，现在只能唱首凉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