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m，这又是谁？
一出口就是明朝著名文学家解缙用来回怼别人的对联啊。
白羽一脸震惊的看向秦书雅，这家伙就是那个所谓的苍蝇？
逼格好像有点高？
亏他还以为是什么挫男呢！
比如说跟莫飞舟一样的暴发户之类的。
这叫他怎么挥舞得动苍蝇拍嘛？
不提这些局中人，旁观的局外人则表示，这瓜吃着真香。
这里的人不认识白羽，却认识莫飞舟。
前些天莫德新也将京城饭店包场了一次，目的就是向整个圈子介绍他的独子莫飞舟。
到场的人，除去白羽等少数几人，基本上跟今天的差不多。
莫德新是谁？
首富白宏明底下第一人！
这小白脸居然跟莫飞舟是同学，而且看莫飞舟的做派，似乎对其颇为不满，不然也不会当众踢爆对方辍学的事情。
不过就是一个小白脸而已，居然敢惹莫飞舟？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至于秦书雅口中的这只苍蝇，认识的人就相对较少了。
但也有人将其给认出来了。
“这个人好像是秦文彦相中的弟子人选，目前正在考核期，但大家估摸着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他好像叫毛修杰，98年第一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获得者，比赛一结束便直接被京师大学免试录取，入学之后他加入了京师大学文学社，大二的时候就当了社长，传闻他一直在追求秦大小姐来着，如今一看，传闻果然非虚。”
现在出面硬怼白羽的人并不多，总共就俩。
但在众人看来，分量却是足足的：一个是钱途大好的商界大佬之子，一个是前途光明的文坛新秀。
再一对比白羽，除了那张脸，剩下的就是坐霸王车、让女人替他出头、还被爆出高中辍学，所以他们之前都在酸什么？
就这么一个存在，有什么好酸的？
有这么两个人出马，他们敢肯定，这个小白脸根本都熬不到饭局开始，就会灰溜溜的离开了。
这小子算是完了，今后别想再有机会融进京城的上层圈子里了。
正当所有人幸灾乐祸之际，一名老者走了过来。
来人穿着一身黑色长袍马褂，颇有一些民国时期教书先生的味道，与白羽民国学生的打扮倒是相得益彰。
然而，根本没人觉得此人与白羽的穿着很搭。
无他，两人的身份相差实在太大。
一个是即将被排挤出圈子的衰仔，另一个则是文坛宿老，也就是秦书雅的爷爷秦文彦。
将两人放在一起比较，事后怕不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秦文彦走上前去，看着自己孙女与暂定的弟子一副剑拔弩张的氛围，便脸色一沉道：“你们在做什么？”
秦文彦的到来，让毛修杰顿时喜笑颜开。
来到这种场合，他总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之前秦书雅朝白羽走去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了。
当时即便周围的人都在说，白羽不过是个小白脸，他也忍住了，没有出头。
直到莫飞舟出面吸引火力，他这才站出来痛打落水狗。
如今自己最大的底气来了，毛修杰又如何按捺得住？
“秦教授，是这样的……”
不愧是文学社社长，毛修杰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在他的描述之中，白羽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滓，而秦书雅也不过是一时被其外表蒙蔽的无知少女，一番话让四周的人听得也是愤慨连连，跟着点头附和。
至于莫飞舟，此时已经退到了一旁，进入看好戏的模式。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早就超出了父亲莫德新对他的吩咐。
本来白羽只有一个辍学的点可以攻击，他将事情挑明，顶多只是让白宏明丢点面子而已。
然而如今在他刻意没有点出白羽身份的情况下，居然让其搅和到秦书雅和毛修杰两人之间，顺带还将秦文彦给牵扯了进来。
莫不是白羽真要在白宏明到来之前就被大家合起伙来赶走了。
那这乐子可就闹大发了。
到时候白宏明就连迁怒别人都不好迁怒，因为在场每一个人都是帮凶！
听完毛修杰的话语之后，秦文彦沉吟半晌，随后面色复杂的看向白羽和秦书雅二人。
什么情况？
大家以为，秦文彦听了毛修杰的叙述之后，会大发雷霆的将白羽逐出大堂。
然而看秦文彦现在的反应，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
退到了一旁的莫飞舟，突然有种熟悉的不妙预感。
就如他之前还在嘲笑白羽居然被人误认为是小白脸时一样，享受着对方被人嘲讽的快感，结果秦书雅从天而降，霎时间，整个大堂之中酸味扑鼻。
现如今，不会也出现和之前一样的变故吧？
话说，秦文彦和白羽的外公俞寸山是多年的好友，对方见过白羽，似乎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想到这里，莫飞舟终于脸色大变。
他怎么就将这件事给忘记了呢？
一旦秦文彦将白羽的身份曝光，那么事情就回到了原点，而他，也只是勘勘完成了父亲的吩咐而已。
莫飞舟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却也知道，正如白羽无力反驳他辍学的事情一样，他根本无力改变白羽首富之子的身份。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形之下会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文彦，《不死人》的项目由我全权负责，顺带一提，你有没有兴趣成为我的学生？”
和莫飞舟的猜测不同，秦文彦的确是第一次见白羽。
但是眼前这种情形，与秦文彦本就与白羽相熟相比，他宁愿现在出现的是后者。
秦文彦的话一出口，莫飞舟便默默退到了人群之中，假装自己不存在。
这回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如果说白羽做出了什么让秦文彦赏识的事情出来的话，就好像比尔盖茨一般，辍学不辍学的，谁在乎？
更何况，人家秦文彦现在直接出言招揽了。
世上能让秦文彦主动说出‘成为我的学生’这几个字眼的，目前已知的，唯有白羽一人而已。
至于毛修杰？
之所以他现在处于考核期，就是因为，是他毛遂自荐的，人家秦文彦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动过收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