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秦淮便毫不犹豫的抬手给了若宁一巴掌!
这一巴掌实在是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包括跌坐在地的若宁。
双手撑在地上,几乎和刚刚竹花同样的姿势,若宁仰着头向秦淮,眼底满是惊怒和不敢置信,伸手捂着右脸,若宁惊呼,“你……你敢打我!”
秦淮笑的淡然。
“打你?我警告你,最好别再让我见到你,不然,下次不只是打你,我还会杀了你。”
少年嗓音低沉,哑着嗓子说出这番话,怎么听都有种逼人的冷冽。
狼一般的目光的若宁一阵腿软,秦淮的神色让她不得不相信,下次再见面他可能真的会一刀把她杀了。
心底一片慌乱,来不及多想,若宁下意识的转身跑到了时逸身后,双手紧紧扯着他的袖口,神色惶恐不安,“逸哥哥……你听见了吗?他……他说他要杀了我!”
时逸皱眉了她一眼,眸底萦绕着浓浓的不悦,然而静默半晌过后,却还是压下了怒意,抬头向秦淮,冷冷出声,似乎对于今天的所有事情已经到了一个忍耐到极限。
“秦淮,够了。”
秦淮却也不他,仍旧紧紧盯着若宁,目光前所未有的阴狠。s11();
此刻的秦淮就像是一条红了眼的小狼崽子,谁对江南有半点不利,他就会扑上去咬死谁。
哪怕,那个人是被时逸捧在掌心,放在心尖尖的。
环视一圈,时逸冷冷出声,“都散了!”
短短三个字,围观着的众人纷纷离开,尽管大家都还想热闹,但时总开了口,众人也只能压下自己那颗八卦的心。
转瞬间,倘大的院内便只剩下了时逸、若宁、秦淮和竹花四个人。
竹花原本也想和众人一起离开的,却被若宁扬声叫了下来。
竹花静静站着,低着头不清面上表情,倒是能见她垂在身侧的双手不停的搅着,情绪似乎十分不安。
见着秦淮消停下来,若宁便也冷静了些,略微挺直了腰板,扯着时逸的袖口,一张口声调里便染上了满满的哭腔,“逸哥哥,我其实也没想烧这个房子,是她……她不停地刺激我,说这个小木屋是你专门为了江南盖的,说江南不论生死都是你最爱的人,而我……而我不过是过下贱的第三者……”
说到这,若宁抿着唇哭了起来。
并非那种号啕大哭,而是略微低着头,轻声啜泣着,眉眼低垂的模样起来委屈极了。
时逸垂眸她,眉头轻轻皱起几分,却终究没说什么。
半晌过后,时逸侧头了竹花一眼。
直到对上时逸阴冷的目光,竹花才算是回过神来,连忙摇着头解释,“不是的……时总,我没有!是她……”
“竹花,我知道你一心向着江南,但……她们之间原本就是合约婚姻而已,我和逸哥哥青梅竹马,如果不是三年前那场意外,我早就嫁给逸哥哥了!我刚刚也是被你一口一个小三给气昏了头,所以一气之下才会让人烧了这间小木屋……”
若宁及时的打断了竹花的话,柔柔弱弱
的说了一通,随后,指尖轻轻滑上了时逸手背,“逸哥哥,我错了……我刚刚也是被她骂的心里难受,一时冲动才……”
顿了顿,不等时逸有所反映,若宁紧接着又道,“我真的不知道里面有那些那么重要的东西,我以为……里面不过是一些她之前喜欢的小物件而已。”
“嗯。”
若宁几番话落下,时逸终于有了反应,低低应了一声,时逸一眼也不她,只是淡淡说道,“我知道了。”
至于他究竟知道了些什么,时逸不说,若宁也不敢问。
一阵冷风吹过。
院内的四个人精立着,一片沉默。
院子中央,小木屋几乎被烧尽,火势也终于渐渐转小,里面一片焦黑。
江南留在这个别墅里最后的一些物件,也全都灰飞烟灭。
时逸静静着已经化为黑炭的小木屋,眸光深沉不见底,不知在想些什么。
倒是秦淮,挑着眉,冷眼向若宁,分明还是一个清秀的少年模样,然而那双眼睛却晶亮无比,幽幽地落在若宁身上,眼神透着几分狠戾,的她不寒而栗。s11();
那眼神仿佛能将她尽数穿一般。
了若宁半晌,秦淮忽然挑着唇角,无声地笑了。
出于恐惧与心虚,若宁也始终注意着秦淮的每一分神色变化,终于,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若宁见秦淮缓缓张嘴,无声的说了几个字。
若宁在脑中重复了一遍秦淮刚刚的口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然而在明白的那一瞬间,若宁彻底僵住。
又惊又惧,若宁忍不住倒退了一小步。
秦淮刚刚用唇语说了三个字:冒牌货!
若宁眸子瞪的极大,眼睁睁的着秦淮说完这三个字后,冷笑一声,反倒转过头去向了一旁的空地,不再言语。
然而秦淮越是这样,若宁心里越没有底,他究竟是在试探她,还是……真的发现了些什么?
不可能!
若宁死死咬着下唇,心里不断的推测着,她分明已经按着庄舒妍当初教给她的每一点去做了,就连一丝一毫的细节她都牢牢记在了心里,就连庄舒妍都说,她曾和若宁同吃同住了二十多年,然而见她都分不出真假。
而秦淮一个跟若宁在三年前只有过短短几次接触的人,怎么可能发现真假!
这么想着,若宁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在心里安慰自己,说不定,秦淮也不过是炸她一下而已,他若是真的发现了些什么,怎么可能还这么淡定的保持沉默,恐怕当场就会把她揭穿了吧。
一阵冗长的沉默。
四个字各怀心事,最后还是时逸先打破了沉默。
“竹花。”
“时……时总。”
竹花忽然被点名,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低着头应声,丝毫不敢抬头去,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摸不着底。
“自己打二十个耳光。”
时逸冷冷开了口,声音不咸不淡的,也不夹杂丝毫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