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凌寒溟询问,秦清栀忍住笑意,纤细柔荑打开盒子,拿出一块淡粉色绣帕,“回皇上,这是臣妾送花公子的谢礼。”
上次送过一回,这回秦清栀做的更得心应手,其实最主要的是,无形中满足了她蠢蠢欲动的恶趣味,甚至脑中已经开始臆想,花无香骚气十足的拿着粉手绢,小鸟依人的窝在凌寒溟的怀里。
那画面真的是……
酸爽!
“你送花无香的?”凌寒溟敏锐的抓住关键点,邪肆的气息更加阴沉,屋内气温突降。
秦清栀仿佛没有注意到男人的神色变化,打开帕子指着上面画得栩栩如生的菊花,红唇娇艳,“皇上是不是也觉得块帕子符合极了花公子的气质?”
不禁凌寒溟和花无香端详着那朵菊花,就连吉祥、静思也禁不住好奇的在花无香俊逸的脸上和帕子来回丈量着,不太明白秦清栀的用意所在。
花无香拧巴着脸,伸手摸摸自己的轮廓,疑惑非常,“上次你送我的就是菊花,这次又是,可是有什么含义?”
噗!
秦清栀强忍笑意,煞有其事的解释道:“我们要通过现象看本质,菊花自古便有凌霜盛开西风不落,高洁孤傲雅而有致的情操品格,被无数诗圣歌而颂之,也就是这般的像形物才配得上花公子呢。”
包括花无香在内的几人,显然被秦清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忽悠住了,端坐着的凌寒溟却不以为然,眯了眯眸子看着她尽兴表演。
这话若是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来或许凌寒溟还会信几分,偏生这个女人总是出奇制胜。
不过……就算如此,凌寒溟看着被忽悠得一愣一愣,连忙收下帕子的花无香却莫名的不爽,冷哼一声,“栀儿既这么讲究礼尚往来,朕也赏赐了不少东西给你,难道不应该也聊表聊表一下心意吗?”
有花无香的怎能没有凌寒溟的呢,不用他说,秦清栀已经准备好了。
打开妆盒下层,秦清栀又从里面拿出一块金丝锦帕,摊开,和花无香的不同,上面是一条欲飞冲天的龙。
“皇上,臣妾知晓你的所有用品都是尚衣局定制,不过这块帕子可是臣妾的一番心意。”秦清栀笑逐颜开,美目盼兮,所说所做让人挑不出错。
凌寒溟接过帕子,却凝眸直直盯着秦清栀,声音醇厚低沉有磁性,“是吗?栀儿有心了。”
直觉告诉他,这绣龙带花的帕子可没有秦清栀说的那么简单,偏他又找不到什么破绽。
“皇上,昭仪,安宁公主和洛王殿下来了。”就在此时,元春进来禀报,殿里奇妙的气氛让他打了个寒颤。
秦清栀眉梢微挑,她这钟粹宫可真是越发热闹了。
凌寒溟的“宣”字刚出口,凌纤儿就沉着脸色甩着软鞭进来了,洛酒城紧随其后。
“公主这是怎么了?”秦清栀望着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凌纤儿,再看她身后深秋还摇着折扇带着些许无奈的洛酒城,便隐约猜到怎么回事了。
说起来,这并非秦清栀第一次见洛酒城,但前几次都未好好打量打量,今日再见,终是明白凌纤儿为何十几年来苦苦追求。
和凌寒溟的冷酷孤傲、花无香的妖艳异常不同,洛酒城面上笑意清浅,一副翩翩公子陌上如玉的样子,虽生的一派风流,但那线条分明的脸部轮廓和眼里隐含的几分清冷之意,倒显得他难以捉摸。
秦清栀啧啧暗叹,有如此资本,难怪是京城闻名的浪荡公子哥。
“能怎么,还不是被某个人成功气到了!”凌纤儿撅着嘴说完,才注意到花无香和凌寒溟手里的东西,诧异道:“这是什么?”
花无香正得了物件没处显摆,见她问起,忙不迭将来龙去脉说了个仔细。
凌纤儿听的呆住片刻,下一秒就笑得前仰后翻,“这、这是……哈哈哈哈!”
凌纤儿不笑则已,一笑便让花无香莫名其妙,凌寒溟彻底黑了脸,越发觉得不对劲。
洛酒城左右看了看这二位的帕子,分明没任何差错,可心底独独觉得不简单。
“哈哈哈哈,清栀,可真有你的?!”
能想出这样的梗,放眼整个大周除了她便只有秦清栀了。
头顶三道异常的视线,秦清栀掩唇干咳两声,“咳咳咳,我这也是为了答谢皇上和花公子。”
“秦昭仪这帕子是有什么说法吗?”洛酒城桃花眼轻挑。
秦清栀浅笑安然,“洛王殿下多虑了。”
凌纤儿斜睨洛酒城一眼,闷哼道,“那些花魁娘子不是常年送你这些嘛,你还不知什么说法?”
“你二人若是要吵要打回洛王府,朕可没有那么多库银修葺皇宫。”眼看凌纤儿和洛酒城即将针尖对麦芒,凌寒溟倨傲丢下一句话便要起驾回乾清宫。
“哎,皇兄等一下!”凌纤儿旋即拦住他,小脸儿笑开了花,“好不容易能热闹一次,皇兄你着什么急?”
说着,凌纤儿也顾不上生气了,朝着身后随从吩咐道:“你速回洛王府一趟,将本公主的麻将取来!”
秦清栀长睫微眨,美目盛着星辰大海般,心里是莫名的熟悉感。
在场的除了秦清栀和玩过的洛酒城,其余人皆是第一次听说‘麻将’这个玩意儿,就连凌寒溟冷沉的眸中也带着些许好奇。
不须多久,随从便回来了。
凌纤儿将麻将打开摆好,忙招呼几人,“来来来,咱们来打几圈。”
“朕没有兴趣。”
秦清栀正准备说换下一局,凌寒溟清冷的声音便响起,似乎为了证明他说的是真的,还顺手拿起了桌上的话本子翻看着。
“那感情更好。”凌纤儿假装不懂凌寒溟的傲娇,扒拉着秦清栀和一脸懵圈的花无香坐下就开始说规则,“麻将很简单,一圈下来便是搬庄定庄、洗牌砌牌、做庄、掷骰子、拿牌和打牌……”
凌纤儿言简意赅,没有多久就说清了麻将的规则。
凌寒溟虽目光落在话本子上,注意力却集中在几人身上。
“方才不是该我吃牌吗?你们怎么能抢牌呢!”三个老鸟虐一个菜鸟,花无香局局败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