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还有翅膀的，怎么办？”司徒茶茶提醒启动拖车的刘天望。
“放心，他的翅膀要是还在，早就飞走了。
“那么，李恩率呢？李恩率怎么解释？”闫明从拖车里站起，他不放弃，他不能被他视为朋友的人怀疑，生死与共后的疑心令人胆寒。
“这正是我出去后第一个要确认的事情，也许他是你的帮凶也说不定。”刘天望冷冷的回答，彻底击碎了闫明的坚持。
“你根本就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包括你们？”手指点到处，接收不到任何信任的讯息，每个人都躲开他的视线，就像躲避一个瘟神。
“原来我在你们心里就只是个骗子？”闫明失望地跌坐回拖车，在灰暗空间里，他们肯把性命交付到他手上，还不等走出隧道却都变了。
来到门口，刘天望拿出人皮，嵌入位于门上方的凹槽处，紧闭的门随之打开，一行人鱼贯而出，门在身后关上。
终于逃出升天，四人兴奋不已，刘天望上前把闫明从拖车里拉出来，像犯人一样把他送回安庭居。
“你还是先住在这里，我们会查清的。”卸下腕上手铐，刘天望与其他三人离开，没有任何安慰。
……
“恩率，有人找你。”年迈的奶奶打开房门，招呼正在房间里打游戏的李恩率。
见有陌生人出现在家中，李恩率上下打量来人，一身名牌比当初遇到的闫明还要夸张，“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
来人面无表情，伸手向面前沙发示意他坐下，“我是闫明的……朋友，想问问你关于他的问题。”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一沓票子被推到面前，李恩率眼前一亮，立即拿过来一张一张捻过，满意揣入怀中。
“问吧。”李恩率开口。
“闫明是你的高中同学？”
“就是这个问题？”李恩率哼了声，“他哪里读过高中，只是他陪他阿爷卖菜，我奶奶腿脚不便，总是派我去买菜，我又同他年岁相仿，有时候会说上几句话，所以才认识的。”
说完，李恩率见奶奶端茶过来，赶忙起身接过奶奶手里的茶放到几上，扶着奶奶一步一挪地回去卧室休息。
“能不能把你的高中毕业照给我看下？”等到李恩率回来，刘天望提出要求。
“好，你等等。”李恩率说着去到自己的屋里拿出一张压模过的照片，递给刘天望。
刘天望接过照片一张脸一张脸的辨认，确实没有闫明，“你们总共多少名同学？”
“五十三人。”李恩率回答得极快，没有半分犹豫。
“五十三人？”刘天望重复了句，“好……”
离开李恩率的家，刘天望开车又把闫明提到的初中、小学，甚至连幼儿园都全部探访一遍，不禁发出一声慨叹，“原来当侦探也不过如此。”
之前与叶清扬决裂，查到此处便中断了，此时再捡起来，依然不能派已然离心离德的叶清扬来查办。
看来自己亲自来查是对的，顺风顺水的刘天望得意地开着车回去别馆，一进去赫然见叶清扬、冯园，和司徒茶茶都坐在客厅里在等他。
“你们怎么还没走？”刘天望一脸不悦下达逐客令，“现在，事情已经结束，你们可以离开了。”
“既然已经结束，为什么你还在到处打探？”不必客气，她冯园从任何一方面都有说话的权利。
“这是我个人的事情，同你们没有关系。”刘天望拒绝一切无缘由的介入。
“这件事明明没有结束，也不是你个人的事，闫明曾经说过，这次的事不过是冰山一角，我们还是深陷其中。”把手里的资料摔到刘天望面前，司徒茶茶继续说到，“这是我们查到的资料，可以互换。”
“哈，你们怎么想到的？居然想到要同我交换？我为什么要信你们？”烦躁地脱掉外套，刘天望在屋内来回踱步。
“难道我们就连一点信任都没有了吗？”司徒茶茶失望地看着他，“你是我哥哥，难道我会害你？”
刘天望闻言嗤笑，“是吗？你为什么想要成为我的助理，难道我会不知道吗？”
司徒茶茶顿时沉默下来，一副理亏模样。
“可是，同我们交换资料对你只有利而无害。”把桌面上的资料摊开来，叶清扬先拿出一张幼儿园零零界毕业照，“这个里面没有闫明，我把照片也拿给闫明过目过，他说出了其中几名孩子的名字，完全对得上。”
刘天望听闻后，在原地转了几圈，终于还是忍不住过去看过，拿出手机翻到同一所幼儿园，同一届毕业照的图片来对比，确实都能比对上，叶清扬也点出了闫明认出来的孩子。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刘天望暗自嘀咕，嘴巴却闭得紧紧的。
见刘天望终于开始配合，四人便心平气和坐下来继续比对。
初中、高中都比对过，没什么出入，到了初中，闫明几乎能把所有同学都认出来，叶清扬把这一情况也告诉了刘天望，“这没什么稀奇的，才距离不过三年多，怎么会认不出来呢？”刘天望说到。
“奇怪的是，毕业照里全部没有他，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叶清扬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这……”刘天望语塞，“难道有人故意为之？可是，闫明的阿爷曾经卖过菜，这点同他说的不符。”
“我们查到的是，闫明的阿爷是靠救济金过活，也查过他的下落，现在在墨街的一个小旅馆里当保洁。”冯园说着，把两张照片放到刘天望面前。
一张照片里，是一对情侣在亲亲热热抱在一起微笑，一张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在拿着个拖布拖地。
“刘总，你看下这里。”叶清扬手指着第一张照片里的背景，是一位称菜的老者同站在旁边的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穿得很是破旧，但从脸面上看同闫明极像，刘天望看到这里吃惊不已。
“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刘天望的问话令司徒茶茶忍不住笑了，“哥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叶大哥手底下有一大批平时专门负责收集材料的人，要不然你平时让他查探的那些事情，他都是怎么查到的？凭他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