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是要死了吧？”
瞧着躺尸在沙发里的闫明，司徒茶茶拉着冯园的手紧张地问个不停。
“应该不能，还有气。”冯园瞄了眼闫明微微起伏的胸口，“不过脸色太难看了，可能是快要死了。”
“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身为闫明主治医师的刘伯气到吹胡子瞪眼，一旁的叶清扬陪着，只管听他唠叨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刘伯，我们谁也没把他怎样，是他自己突然就这样了。”被刘伯命令赶过来的刘天望耐着性子解释。
“虽然我是你二叔伯，但是也不能看着你这样胡闹，把人命当儿戏，当初你爸爸再胡闹也只是在女人堆里打滚，从来没像你这样胆大妄为，你老实和二叔伯说，你是不是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爱好？”
刘天望呆愣半晌没反应过来，“什，什么爱好？”
叶清扬吓得连头都不敢抬，很怕无名火烧到他头上。
“大哥，二叔伯是在问你是不是喜欢男人？”司徒茶茶不知死活地补刀。
刘天望狞笑着哼了声，扭头就问刘伯。
“二叔伯，你喜欢男人不？”
正等着刘天望回话的刘伯先是一怔，接着便是排山倒海地咆哮，“你个混账东西，我今天就替你父亲打死你这个孽障。”
见刘伯真动了气，向来家教极严的刘天望也不敢硬抗，顺着门缝溜出去，不敢再露脸。
叶清扬抱紧暴跳如雷的刘伯连哄带劝，“刘伯，您看您动那么大气干嘛？刘总向来体恤下属，从来不克扣虐待，只不过有时候好开个玩笑，这次真是不怨刘总，只不过闫明和老吴聊了几句天，进到屋里就这样了。”
“他们都聊什么了？”医者父母心，一谈到闫明的病情，刘伯立即恢复正常，认真了解情况。
终于成功转移话题，叶清扬赶忙接茬继续说，“也没说什么，就说是天太旱，若是能弄个人工降雨什么的就好了。”
“天旱？人工降雨？”刘伯重复着叶清扬的话不禁琢磨，“这也和他的情况不搭边呀。”
“就说是呢。”叶清扬赔笑。
“您别怪他们，是我不想活了。”挺尸的闫明忽然开口，吓了众人一跳。
“你说什么傻话呢？”司徒茶茶叱责闫明不负责任的言论。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来，跟伯伯说说。”只要病人肯开口就是好事，懂得心理学的刘伯试探着指引。
“我不说，说了你们也不懂，就是懂了你们也没办法。”闫明说完，翻了个身背对着众人，拒绝再谈下去。
“这是什么话？”刘伯对病人的耐心真是没的说，“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懂不懂，能不能帮你？”
闫明沉默，不肯开口。
“装什么高深，我看你就是欠揍！”躲在门后偷听的刘天望冲进屋里，指着闫明就骂。
“刘总，您先别激动。”叶清扬迎上去拦住，“其实，在职期间如果因个人原因未能履行合同的话，是要扣工资，并对公司做出相应赔偿，既然闫明不想活了，那么，让他把债务还清再死，您看怎么样？”
叶清扬一句话，立即把要死的闫明激活了。
“上次那两万块钱我还没同你们要呢，你们居然还算计我？”闫明指着出馊主意的叶清扬问，“你说，你把那两万块钱放哪了？”
“守财奴！”
司徒茶茶不屑撇嘴，冯园掩口偷笑。
“好，既然你想要，就少要死要活的。”
“你把钱还给我我就起来。”说完，闫明又赶忙补充了句，“不过，不许扣我工资，更不许要什么赔偿。”
眼瞅着闫明讨价还价有力气得很，负责治疗的刘伯放下心来，“年轻人，人活着，没有比生死更大的事儿，以后不要再这样胡闹，别学天望这没出息的混账。”
满心都是为难的话，闫明又不便在刘伯面前说，只能乖乖应承着。
没有人会同病人一般见识，刘伯吩咐护士再次为闫明检查，确定没什么问题，开了些补充能量的针剂，先给闫明点上。
“应该没什么问题，补充些能量，休息下就没事了，不过，还是要多注意观察他的情绪，有什么问题就立即给我打电话。”刘伯对着做事细心的叶清扬嘱咐，“还有，让天望离这孩子远点。”
叶清扬频频点头称是。
“走了吗？”
等到刘伯一走，刘天望立即现身。
“是，刚走。”
刘天望抬脚进门，上去就给了正往怀里揣钱的闫明。
“没事，你装的什么死？”
早有经验的闫明利落抬脚挡住，用手指了指正点滴的手到，“谁装死了，等我有了力气，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死，省着死都死的不清净。”
刘天望举手要打，叶清扬刚忙拦住。
“刘总，有话好好说，这小子就是缺心眼，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刘天望也是为了吓唬闫明而已，有了台阶直接下。
“算了，让他给本总裁道个歉，发誓以后不再寻死觅活给本总裁找麻烦，本总裁就原谅他。”
“我才不道歉呢。”闫明不忿犟嘴。
“哎呀！”懒得看热闹的冯园凑到打开的电脑前看，忽然大叫，“又变色了！”
正闹得欢的几人听了，顿时停了下来，去到屏幕前，赫然见到‘凄凉的雨夜’几个字已经变成了绿色。
“完了，不会又是我受惩罚吧？”冯园苦着脸万般无奈。
“怎么会变得这么快？”记忆里浓烈的屎味蒸腾而起，叶清扬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是呀，上次变色也没这么快的，是不是因为他要死要活的，所以惩罚提前了？”司徒茶茶倒不在意，反正她又不是主角，没必要担心惩罚的事情。
“你要死也行，把你写手的任务完成你再死，别你要死还拉着别人垫背。”冯园揪着闫明，摁着让他去解除惩罚。
“我不解，我死都不解。”
犯倔的闫明连看都不看屏幕一眼，一副打死也不从的样子。
“这人是怎么了？之前一直没事就琢磨着任务的事，比我们都上心，几乎都是靠那个笨脑袋想出任务内容来的，怎么现在就死活不管了，也太奇怪了吧？”司徒茶茶像条狗一样围着闫明转个没完，前后左右地嗅着，“莫不是你已经猜出了内容，就是打死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