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毓浑浑噩噩的回了莲华院，容昭远在莲华院早已等的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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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你怎么才回来！今天这丫头如此不像话，我们不可再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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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毓一颤，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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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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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若是下台，让谁当掌印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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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修儒呀，他可是水家嫡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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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修儿并无经商之能，这你我都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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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远未曾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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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何妨，这水家还不是表妹说了算，若是表妹懒得打理，大不了给浅浅那丫头招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婿，还不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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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毓心中微冷，容昭远只不过是水家一个掌柜，他张口就是表妹，修儒，浅浅那丫头，这么多年自己却未疑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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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表哥觉得，谁适合当这个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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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远心中颇为得意，容昭毓很少称呼他一声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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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觉得咱们容家的瑟儿就很是不错，聪明伶俐知根知底，这以后也好教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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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容昭毓心中冷笑。自己这么多年真是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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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儿是不错，但是年前冷家的老夫人也递过帖子，我看丹青也有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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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情可以后面慢慢再议，当下先把二丫头这颗绊脚石除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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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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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你要早下决断，我来金陵之前，表哥可是下了命令的，必须要把水家大权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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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是该下决断了！你先回去吧，待久了引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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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远点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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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毓心中杂乱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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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是刚炖好的燕窝，您趁热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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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当年我出嫁之时，母亲是不是知道老爷有心仪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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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何故这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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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说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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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当年确实知道，但是水家正房的位置是承诺了给您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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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对了！母亲不愧是容家的太夫人，为了容家的前途，一步一步，精心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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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水苑的那位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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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毓紧了紧袖中的家书，那是大哥从洛阳给母亲发的私书，只母亲和大哥知晓，信中用了暗语，一次回家时容昭毓曾无意间在母亲暗格中看到过类似暗语和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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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把这封信拿给她的时候，她是不相信的，可是刚才容昭远那么直白的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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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笑自己太傻，每个人都看得出来的东西，枉她自诩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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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那一字一句扎着她的心——“瑟儿已是弱冠之年，当合计迎娶水家嫡长女，为日后全权接管水家产业做准备，二妹若是恋权或不把自己当成容家人，可舍之！斩草除根，勿留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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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一个局用了四十年，真是煞费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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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母亲，好一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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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你说我是水家的人，还是容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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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当然是容家的人！但，也是水家的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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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身边的人都如此清晰，她是容家的人，是容家的人！可想而知自己平时为了母家是何等鄙弃嫁在水家，可又是多么享受作为水家老夫人带来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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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刻她是水家的老夫人，哪怕曾是容家的女儿，四十年的恩情，她已经足够回报母亲的养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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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中蓦然又出现那一年大婚，大红霞帔，喜字连双，她的新郎，踏风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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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爱妾踏入她的莲华院，那是为何？好像那一年是母亲暗中告诉她，家族需要一大笔钱，要让她尽快筹谋，他发现了她的私心和恶意，她与他一再争吵，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为了自己家族一再出手，忍无可忍娶了自己青梅竹马的女孩，想让她知道她并非唯一，想让她知难而退！可是，她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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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多年争吵冷战，他死前仍旧拉着她的手，嘱托珍重，期望阖家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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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那个刻薄无情的男人，突然变成了深情忍耐的夫君，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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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毓心中一阵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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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碗断肠药是她亲手送上的，其实那一刻他眼中的明了告诉她，只要她反悔，一切都还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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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丧子之痛让她看不清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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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的脸清晰的现在眼前，温柔如玉，深情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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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泪滴入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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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相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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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许，她缓缓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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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和浅浅还不曾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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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特别渴望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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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和孙小姐路上遇到事情耽搁了，传话回来说是今晚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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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浅浅了，这丫头也不知道舟车辛劳受不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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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姐身体一向好，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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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何时如此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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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宴吧，午后还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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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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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五十有六了，身体大不如前，她蹙眉起身，陡然觉得一阵眩晕，容嬷嬷忙上前扶住，稳了又稳，才不至于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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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刻，她心中觉得委屈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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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句斩草除根，别人早已不把她当是容家的女儿，亏的她还处处为母家荣耀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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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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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落针可闻，堂上水墨和容昭毓都不说话，下面的人自然是大气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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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毓脸色如常，眼角红丝却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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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水墨听闻容昭毓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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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远道而来，今日对账种种账目之事，是我管教不严，坏了规矩，虽然钱款已经偿还，但不可不罚。墨儿已经长成，自今日起，水府大小事宜，墨儿出嫁前均由她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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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毓转头看着水墨“水府的老人要善待，不可寒了他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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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祖母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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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三月艳阳天，许久不曾去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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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嬷嬷惊讶间扶着容昭毓走出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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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容昭远依然没有回过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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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道阳和燕景等人更是诧异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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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善面无喜悲，心中却有一丝丝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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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水墨沉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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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拿着一本本对账结果亲自送到每一位掌柜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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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远皱眉，眼神犀利无比的斜视着上方水墨的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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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厅堂，侍女来来回回服侍着堂上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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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看着刚刚斟满的茶盏中盘旋的茶叶，甚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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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起茶杯浅饮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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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远嘴角微微上扬，抬头放下账本，如释重负搬舒展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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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账已经结束，诸位掌柜都已经看到结果！祖母特意交代，一定要给诸位先生解释的机会！我也说过，今日对账结束，明日将带着诸位参加镇国公大小姐及笄之礼！再者，今日之后，洛阳大掌柜之位将会虚位以待，诸位掌柜有意向者这些日子尽可以提，等到三月十五马上可以走马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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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话音刚落，容昭远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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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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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一个掌柜罢了，下了也就下了，容掌柜何必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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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未到，声音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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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向门口，一直久未现身的君逸轻纱青衫，冠玉如墨，缓缓逆光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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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大掌柜中并未有他，因为金陵是掌印直接负责，但是他的位置举足轻重，比起大掌柜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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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君逸恭敬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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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一时不太习惯，君逸突然这么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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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什么？”容昭远不耐的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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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您容掌柜区区一个掌柜罢了，哪里来的脸这么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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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小子！老子还就霸道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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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就是水家掌柜吗？难道您还能是主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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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老子就是主人，专门教训你这种汪汪叫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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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安道阳没忍住发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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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掌柜或叹息或沉静或也跟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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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您说我是什么样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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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叫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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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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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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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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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堂上就不仅安道阳了，大部分都忍俊不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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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远忽然反应过来，瞪大双眼怒视着君逸，下一瞬间抬起右手一掌就劈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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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逸轻轻一闪，那掌风深深打在燕景岸上，燕景忙一闪，但是几案刹那间就被劈成两半，案上茶盏账本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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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账之时有争吵出现在所难免，但是说到动手还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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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远一掌落空，抬手又是一掌过去，君逸让一掌已是天大面子，他抬手就迎接了上去。两道掌风即将碰撞，两个人都是黄位功力，内力相撞，这硕大的前厅不说散架估计也要被损坏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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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最是见不惯容昭远这种说不过就撒泼的人，而且黄位功力已是不凡，两人掌风相遇力量会数倍增强。她微微蹙眉，轻轻巧巧一掌劈开两人，君逸还好，掌风未十成打出去收回最多踉跄两步，可容昭远不一样，自己发出去的掌力深深被水墨迫回体内，他倒退十数步，五脏六腑陡然剧痛起来，可是表面却全然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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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慌乱不已，但是心中犹自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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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背后，还有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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