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川像是没听见似的,他喝了口茶水,抿了抿,然后又一怔。

    骆宸以为他想通了,赶紧说:“趁着现在,还没跟朝廷闹僵,你先把人交出来。那丫头要是真的命大,朝廷会释放她的。”

    “嗯……”季夜川抿了抿嘴唇,淡淡地说道:“这个茶,没有她泡得好喝。”

    “……”

    骆宸差点把眼前的办公桌掀了。

    “季夜川,你清醒一点行吗?以你这条件,要啥姑娘没有?为啥非要死抓着她不放?你这样把自己搭进去可怎么办?季家就你一个少爷,就算你不为了你自己想,为季伯父想想不行吗?”

    “你裤子都穿反了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事?”季夜川轻笑道,“苏家的事情本来就是个冤案,因为那场冤屈牵连的人已经够多了。那个女人,能为了我等十七年,我为什么不能用这一个晚上的时间替她洗刷冤屈?”

    “你……你你你!”骆宸没想到他这么油盐不进。作为季夜川的兄弟,他再了解不过他的倔脾气。一旦认定好的事情,谁都说不动。

    季伯父都拗不过他,好几次被气得差点心脏病突发。

    骆宸一掌拍在桌子上:“季夜川你今儿个就死护着这丫头了呗?咱们俩兄弟还有没有的做了?”

    “你院子里有一堆莺莺燕燕,多几个少几个无妨,可我现在,只有她一个。”男人起身披上了衣服,迈着长腿走到了骆宸面前,“我季夜川自然有我想守护的人,你骆宸少爷,跟或不跟,随便。”

    骆宸气得咬牙切齿。

    现在季夜川是要为了这个女人连兄弟都不要了?

    季夜川迈着步子,走到了自家门口。

    领头的军官道貌岸然,在门外嚷嚷着说再不交人就要砸门,阻拦者格杀勿论。门口的季家军死死护卫,就是不开门,两方正吵着,一个身影突然走了出来。

    季夜川叫门卫开门,季家大宅门“嘎吱”一声打开,门口的官兵纷纷看向这个一脸威严,让人闻风丧胆的男人。季家军一个个都握着杆枪,手心冒着汗。

    “季少帅,别来无恙。”领头的军官冷笑了一声,“我奉朝廷的命令前来要人。你包庇罪臣之女,如今又仗着兵权对朝廷官兵舞刀弄枪,该当何罪!”

    季夜川还没说话,这帮官兵就要治自己的罪。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也是朝廷的意思。

    东洋人的入侵和剥削,皇家解决不了,总想着和解,如同蝼蚁苟且于世。而这一代崛起的军阀成了皇家眼中的威胁。这些皇家的士兵之所以敢这么猖狂的提枪围着季家,也是因为季父不在,以为季家无人能做主。表面上是来要人,实际上也是逼季夜川交出兵权。

    “您这么急着定我的罪,也是朝廷的意思?”季夜川冷哼了一声,“我季某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了一个小姑娘,怎么到你这里,又是罪臣之女,又是包庇罪的?”

    “少扯这些没有用的!还不快点认罪!”

    季夜川带着他一贯的优雅,慢条斯理:“要是我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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